阿娇的看法当然是正确的!
云氏就在长门宫边上,围墙没有长门宫高,大门没有长门宫坚固,护卫更是没有长门宫多。
如果那些叛贼来攻打长门宫久攻不下的时候,难免会柿子捡软的捏。
这个时候,云氏就成了最大的替罪羊。
更何况,在云琅眼中,皇帝的重要性连他家老虎尾巴上的毛都比不过,他为什么要先考虑皇帝呢?
当然,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,埋伏在麻籽地里而不是埋伏在松林里,最大的好处就是出其不意。
当傻子都觉得松林是一个很好地埋伏地的时候,埋伏在麻籽地里自然能起到攻其不备的目的。
再加上麻籽地正好是云氏庄园与长门宫的结合部,一旦长门宫有警,大军再从麻籽地里钻出来围剿敌人也不迟。
刘彻虽然被阿娇说的有些哑口无言,不过呢,他并不在乎,因为霍去病那边传来消息说,被他盯上的那群角斗士突然失去了踪迹。
阿娇费力的帮刘彻穿好铠甲,只是总舍不得用力勒紧束甲丝绦,所以铠甲松松垮垮的挂在刘彻身上,这让他非常的不满。
“用点力道,这样穿铠甲朕如何杀敌!”
“您的肚子太大了,再用力会不舒服的。”
“穿铠甲还能顾忌舒坦不舒坦?用力!”
“好了,不要再用力了,做做样子就成,难道真的指望您上阵作战?”
刘彻厌烦的推开了阿娇,指着钟离远道:“给朕勒好丝绦!”
钟离远是一个对皇帝言听计从的人,一上手,就把丝绦勒紧,于是,刘彻已经有些臃肿的身体,就被这套威武的甲胄给关进去了。
站在铜镜前,刘彻亲自给自己的头发束上红色的丝带,配上宝剑之后就大踏步的走出了宫殿。
皇帝束甲,从来就不是小事情。
宫殿外边,四千甲士已经整装待发,刘彻才站定,甲士们就单膝跪倒,头上的盔缨组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。
刘彻骄傲的看着自己的猛士们,长吸一口气道:“听说有贼人前来,诸位爱卿以为如何?”
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狞笑道:“陛下且做壁上观,且看微臣等与贼人戏耍。”
刘彻哈哈笑道:“赵冲,如此精彩的游戏,朕手痒啊。”
老将赵冲笑道:“待老臣将贼酋捉来,陛下可以试试腰间长剑锋利否。”
刘彻瞅着高大的宫墙,遗憾的道:“真想冲锋陷阵一次啊……”
赵冲拱手道:“陛下安,天下安,区区冲锋陷阵自然有二三子为陛下前驱,何须陛下亲冒矢石!”
刘彻笑道:“朕如今担心的是叛贼不来。”
赵冲大笑道:“陛下的骠骑将军正在为陛下围猎,陛下的卫将军正在为陛下收网。
来不来的由不得叛贼!”
钟离远给皇帝搬来了一张宽大的椅子,刘彻就坐在椅子上,拍击着副手感叹道:“围猎之趣,在于围,而非猎,不能亲手围猎,真是遗憾啊。”
平原上没有风,麻籽地里闷热不堪,曹襄抱着半个西瓜吃一口就擦拭一把汗水。
其余军卒面前也有西瓜,一个个吃的非常开心。
这东西如今烂大街了,云氏种,霍氏种,李氏种,曹氏也种,长门宫更是种了一山坡。
说来也怪,这东西的品质一年比一年好,瓜子在不断地减少,瓜瓤子也从以前肉不拉几的模样变得发脆,沙沙的更贴合后世西瓜的美妙口感。
斥候已经派出去三十里地了,一次次的禀报都说查无敌踪。
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,云琅就叹口气道:“李勇,李绅他们走的不够远,敌人不敢出来。”
曹襄一巴掌拍死一只蚊子道:“理所当然的事情,我要是那些叛贼,我也不敢在大军背后惹事情。”
云琅招来传令兵。
“命李勇,李绅继续前行不可停留!”
天黑之后,蚊子就更多了,一群群,一队队的围绕着满地的将士们轰鸣。
好在真正受苦的只有云琅这群勋贵,对于将士们来说,这样程度的蚊子群对他们没有多少骚扰,毕竟,大家以前都是农夫,见得多了。
刘彻躺在椅子上觉得更加无聊,而且他早就变形的身体锁在铠甲里面也非常的不舒服。
闷热的天气里穿着厚厚的铠甲,更是让他发狂。
赵冲早就看出皇帝的不适,拱手道:“陛下还是回宫安歇,老臣为陛下值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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